— 伏特加加加 —

写文好难（望天）所谓老爷的真情流露，希望没有太让你们失望。

蝙蝠扛着让半个哥谭都闻风丧胆而此时却哭得梨花带雨的正义之桶上车以后神奇女侠本打算收走绳索，愣是被超人和夜翼极力阻止了。
这是蝙蝠车不是堡垒，扛不住军火库爆炸。

这就是一场闹剧，不是吗？让我们把它看成叛逆的儿子跟老爸闹矛盾后离家出走然后失踪，多年后相聚因为酒喝多了结果把内心的委屈全都到了出来，然后就可以回家了，皆大欢喜。

让我们忽略掉这个儿子是自己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多希望那个时候你在…你们在…我拼命叫喊可是没有人听到…你们都去哪了……”
夜翼把杰森搂在怀里，他的小翅膀现在被下了魔咒，一路上咕咕哝哝一刻不停，除了被眼泪呛到咳嗽两下。
天啊，他从不知道杰森竟有那么多话想说。

“……我让你们失望了是不是…?”
“不，小翅膀…”
“你们一次都没有叫我回家！一次都没有！！”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蝙蝠车一个漂移后冲进蝙蝠洞，差一点撞上边上鼓出来的岩石。
迪克下意识地抱紧杰森，杰森在他怀里吸了一下鼻子。
“哦…老天！你做什么？！不要再刺激他了！！”迪克终于无法忍受地大吼起来。
而下一秒，车门打开了，蝙蝠侠——摘下面具的蝙蝠侠，站在车门旁向杰森伸出双手：
“你到家了，杰森。”

迪克斜靠在墙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超人在他旁边漂浮着，他不放心，所以一路跟着蝙蝠车到了大宅。
而杰森的话他当然都听见了。

“…迪克？你的心跳很不平稳…”
“你为什么不听听老家伙的心跳然后根据它的频率把他的心情打出来？”迪克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偶像这么咄咄逼人。“老天，杰森什么都说了，杰森都哭了！而他只有两句话？！”
在杰森吼着“你们一次都没有叫我回家时！”若不是蝙蝠侠的一个急刹，迪克真的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上帝啊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他毫不在意在蝙蝠面前把杰森好好亲一遍，只要能让小翅膀好过一点，他做什么都愿意。

这是他们欠他的，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死亡和复活，两次，他们连最基本的陪伴都给不了他。

“我听了…”超人小声说，“布鲁…蝙蝠侠他的心跳…乱得糟糕。”
蝙蝠侠完美地控制着脸上的每一条肌肉，而心跳却不是那么好隐藏的。
他经历过各种恐惧，而没有一次让他这么想逃跑。
真言绳索被卷好收在手上，而预料的狂风暴雨却没有来。
他没有没收杰森任何一样东西，他知道杰森身上藏着足以让大宅变得一片狼藉的军火库，但他连一颗子弹都没有没收。
恢复神智然后尽情发脾气吧，把这些窗帘和木门打上弹孔，也许也在我身上开几个洞。他们两个再被阿福好好训一顿，就跟很久以前一样。蝙蝠侠有些自嘲地想着。

而恢复神智的杰森唯一不同的就是不哭了。
他双眼失神地陷在沙发里，脸颊上带着泪痕，半张着嘴一动不动。
大概半分钟以后，杰森一声不吭地躺了下来，接着慢慢转身，整张脸贴在沙发靠背上，继续一动不动。

“………杰森。”
“………”
蝙蝠侠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肩膀，杰森立马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别碰我不许碰我离我远点啊啊啊啊啊！！”
“杰森你需要冷静下来。”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哦老天我都说了些什么………”
杰森抱着脑袋蹲下来，脸红得大概跟他的头罩一样，而他的红头罩正一脸冷漠地被超人抱着——终于发现自己的主人是个傻蛋了，现在后悔大概来不及了。

“杰森，听着…”
“我不听。”
“我从来没有想要替代你。”
“……这话留着给提米鸟说。”
“你从来不是夜翼的替代品，杰森，而我也从来没打算用提米来替代你，你们是不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罗宾。”
“我不是罗宾…”
“红头罩也一样。”
“……”
“你从来不曾让我感到耻辱，你要相信这一点。”
“该死你为什么把我每一句话都记住了？！”
杰森气急败坏地抬头瞪着蝙蝠侠，脸一直红到耳根。
讨厌极了，这头罩一定长到自己身上了，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红头罩。
“我很抱歉我没能救你…我一直很后悔，我将你带上了这条路，却没能保护好你…我无法为你报仇，我也无法盼望你的原谅，只是…”
杰森的脑子一直很乱，布鲁斯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期望布鲁斯别再说了，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要轻松的多，他时常希望自己能从心底里恨蝙蝠侠。
可他什么举动也没有，只是盯着布鲁斯的脸眼神失焦。

“你为什么不爱我。”
杰森赴死一般丢出这句话。再一次。

一次提米跟他闲谈，他说如果有一天，老家伙可以像个好爸爸一样真情流露一番，他就去把康纳的头发剃掉。
他不明白为什么提米要牺牲康纳的头发。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他只知道康纳可以开始逃了。

他头顶感觉到蝙蝠手套那特殊的触感，价格不菲的材质，有些凉，却揉得他整个脑袋都在发烫。
“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孩子。”
“…你这话像阿福似的…”
“要来一个阿福式的拥抱吗？”

在夜翼终于结束偷听冲进来歇斯底里地紧紧抱住两人之前，杰森脑子里最后飘过的是超级男孩没有头发的样子。

真煞风景。

他在蝙蝠侠怀里瞥了一眼门外抱着红头罩的超人，这么想着。